第17章、抄底试探三国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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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 　　娴读书社。

看到大家围在一起展开头脑风暴，左晓雾觉得这不就是妥妥的创客空间么，这不正是她臆想中书店生活的文艺梦么。她甚至被此幻觉支撑起些许的满足感，连带着殷勤起来，给在座的各位做起了添茶倒水的服务。

她大抵是忘却了之前被应着提供茶水服务时的郁闷了。

如何展开内容服务，多多少少搜集着大家的一些参与意见。

徐家媛鼓着腮帮说可以串联笔友做书信活动。

“这年头有了手机谁还写书信，嫌邮政局不够忙是不是？”

“那不用，写的书信不通过邮政局，在我们书社这里直接中转就好了呀。”

“黏着度不够，再议吧。”

李理钊由书信想到了交换日记，鼓励男生女生在相互交换日记，甚至是可以不记名的交换日记，直到交换日记双方都想要了解对方的时候才在书社里公开身份信息。

“写日记？正经人谁写日记？”

“这话不对啊，正经人怎么就不能写日记了，但想着玩交换日记的肯定不是正经人。”

“理钊兄你正儿八经是个人才，就你是不经常和女孩子玩交换日记？”

这群王八蛋简直想让自己社死，李理钊难得脸红：“滚，我不是正经人……呸，是我不写日记。”

调侃完了李理钊，这条建议反而正是出于不正经被采纳了。

交换日记想想都激动不已，都不正经地想着能与哪位异性建立深度交集，可以得窥隐私的那种。

胖爷老套地提出最美读者征集之类的，但遭到否定。

征集评选水得不行，没办法保证公平。何况最美什么的，大家都是不同标准。

如果是作为广告宣传的语的话倒是有待考虑。

辛鲤凑数地说做年度阅读排名调查吧，用这个办法扩散传播并鼓励大家读书，还可以针对前三名给予奖励，提升吸引力。

排名调查什么套路？依据是什么？调查谁？

继续否定。

不过要仅仅是在书社圈做个数据公示出来倒显得有点形式意思。

再有其他人的一些意见，有的没的都不大切合实际。

乐遥重重地打了个哈欠，一付竖子不与为谋的嘴脸。

陈悉鹏看不过去了：“你是觉得大家的意见都不靠谱么？那你也发表下高见嘛。”

左晓雾也看不下去：“就是，等了半天你都没有说话。”

乐遥摇摇头说：“没有没有，大家说的都挺好呢。我就觉得吧……嗯，我先等我物色的形象组合到了再说吧。”

“形象组合？形象代言么？”左晓雾眼睛一亮：“不错啊，就你玩的还挺高端的嘛。”

乐遥得意洋洋，其他人略为不爽。

这不就是偷了上回大家的集体智慧成果么？该死，又被他发挥到了。

……

文昌路上隐隐绰绰四道影子在路灯下朝着娴读书社走过来。

“是这么？乐遥跟你说的是文昌路？”

“拜托，我连文昌路在哪都不知道的好吧。这里是青岸市，是你们的大本营。”

“我是路痴啊，你们不要指望我。”

“别吵吵，别吵吵。我们应该是到了吧。”班江指着前面娴读书社的门匾。

四个人走过去，果然看到乐遥的身影。

哦，原来乐遥每天晚上不着家就是往这里跑的么？

凌婕终于得到释疑。

乐遥赶紧过来接应，约好了今天晚上让两位形象人过来和大家认识一下，陡然看到的却是四个人。

不过也没多奇怪，青岸二中的小分队还蛮抱团的。

值得惊讶的是班江一进门就看见陈悉鹏，他张大了嘴巴：“悉鹏哥哥！”

陈悉鹏一头冷汗地看着众人，麻爪了，这回真的可能会曝光，即将迎来社会性死亡。

乐遥眼睛一亮：“哎呦，你们认识呀。”

班江毫无提防：“认识呀认识呀，我跟悉鹏哥是……”

“闭嘴！”陈悉鹏一把打断他。

胖爷过去拉住他：“诶，怎么能这么粗鲁，小孩子你让他说么。”

“就是，就是。”辛鲤上前牵住了班江：“小弟弟碰见认识的哥哥多高兴呀，来说说嘛，你们哥俩什么好关系？”

班江看见辛鲤眼睛又一亮：“姐姐我好像见过你？”

“见过我？不会吧。”辛鲤此时稍微有点不祥的预感。

“我想起来了，我有一次看到你和悉鹏哥逛街在一起呢。”

“哇哦——”随着大家异口同声的感叹，陈悉鹏脸红了，辛鲤脸臊了。

虽社死现场不算大型，但这出糗也算彻底了。

左晓雾是反应过来了，当初乱搞男女关系的不止被扫出去的狗男女，这里还有暗藏着的一对呢。

乐遥不忘记添把火：“原来是隐藏的狗……苟利国家生死以的有志之士。”

好歹及时改口，不然还不被这位小金主给弹死为止。

辛鲤慌里慌张，去拿着背包准备告辞说：“我，我先……”

左晓雾拉了她说：“算了算了，别计较这些，窈窕淑女，君子好逑嘛。”

“不是，我……”

陈悉鹏很担当地说：“辛鲤你先别急，不就起哄么，他们哪天不是在瞎起哄。这书社圈的事不也是瞎起哄。先不说这个，班江这小子回头我铁定得好好教训他。”

左晓雾有点不虞，怎么就书社瞎起哄了？

哦，说的是书社圈，那没事。

“对对对，要教训，小孩子家家的乱嚼什么口舌。”胖爷浑然已经忘记了之前维护班江的话。

班江一脸扭曲。他看看乐遥，深觉自己被坑了。

乐遥赶紧岔开话题，给大家相互引荐了照面，指着凌婕和燕鸿鹄说这是自己物色的形象人。

两人向大家问个好，但没有得到回应。一票人招呼都没打，就眼光挑剔地看着他俩。

凌婕觉得自己像是动物园里被围观的猴子，燕鸿鹄也觉得自己像是畜牧市场里被挑选的牲口。

胖爷看着凌婕有些不自然地问：“这姑娘……凌婕？听刚才说话口音不像是青岸人啊。”

乐遥心里暗骂胖爷莫非是找茬？人家说的是标准的普通话，能听出来个屁的口音。

“嗯，这是我家的表小姐，来自湖光。”

Duang——凌婕脑海里被大钟撞了一下的声音。社死面积又大了一圈，求阴影。

“表小姐？你家的？”胖爷一下就被逗乐了，既然乐遥都说是他家的表小姐，则也不再多说什么了。

陈悉鹏也好奇：“哪里冒出来的表小姐啊？我瞧瞧，长得还挺周正的，哎呦，还脸红了一下呢。”

“他俩还都学生的吧？合适么？”左晓雾作为掌柜的犹犹豫豫，怕被举报说使用童工了。

瞧着眼前这些人明目张胆的嘴脸，对着好朋友指手画脚、评头论足的劲头，等在一边的赵绛凝忍不住了，她没敢冲别人就冲着乐遥直嚷嚷的：“好你个传教徒，我对你很不高兴哦。你们这群什么人，当我们是菜市场被挑剩下的菜么？”

好个姑娘犀利得很，一句话让在场的不少人尴尬，方才的举止行径确实有些不尊重人。

不过，这些不是重点，重点是——

传教徒？

胖爷惊讶了，左晓雾惊讶了，大家都惊讶了。

左晓雾蓦然想起之前寄存卡牌时候，乐遥貌似说过什么传教活动。

“姑娘不好意思啊，确实是我们口没遮拦。”

首先给刚来的几位小同学道个歉，然后左晓雾摇头晃脑嘻嘻哈哈。

“哈呀，我真傻，真的。我单知道书社圈已经有一个不识好赖的首编了，但凡能有点机会就想招惹点什么事情，我没知道书社圈外头还有什么传教徒的关联。我为人一本正经，开个书店也算两袖清风，认识你算我三生倒霉，你可千万别想吸纳我到什么非法组织呀。”

“你好首编，再见传教徒。”徐家媛举着手招摇不尴不尬。

“手编？是跟手抓饼什么一样能吃的么？还是什么手上装饰品？”班江没听出个大概。

“首编？传教徒？呵，多谢指点，让我燕某人受教了……”此行见闻略受轻视，燕鸿鹄有点生气。

麻爪了，这两边人挤兑来挤兑去的，乐遥这一刻也充分体会到社死的尴尬。

一介中考生插足着校内校外的两个交际圈，这场会面让在场众人都算见识到了乐遥的招惹。说不得现在他还想着让两个圈子的人交叠起来的打算呢。

乐遥不甚在意大家的反应，嫌弃、鄙夷、怀疑更或者其他，他们的想法不重要，他们能不能配合起来才重要。

刚被纳入书社圈作为形象组合的燕鸿鹄和凌婕彼此对望一眼，不知道身为形象代言他俩该干点什么。

“刷存在感啊，秀恩爱啊。你俩要让别人看得见，得知道你俩的故事。嗯……表小姐来自湖光市嘛，就编个有缘千里来相会吧。因缘际会的故事多巧妙啊，或者千里奔赴只为君什么的，一个非你不娶，一个非他不嫁。然后再来点家庭恩怨情仇的狗血，你是我的骡，我是你的猪。生死不渝，至死无悔。啧啧啧，容我先流一会儿眼泪，刚才那一刻我感动了文学，感动了历史。”

凌婕深觉表小姐的称号是逃不离了，表小姐就表小姐吧，一旦接受设定觉得还挺有趣的。

……等等。

她恍惚了起来。

嘛？乐遥是不是脑子抽风，怎么会有这样的神情口吻、性情作派？完全不是平常惯见的一本正经、少年老成了，到底哪一个是真实的，哪一个是表演？

就连燕鸿鹄和班江也有所察觉，莫非乐遥吃错了药，怎么这么个玩世不恭的嘻哈做派？

别说，这样的乐遥很带感、很过瘾哈，之前的故作老派就挺违和的。

唯独赵绛凝在一边听着乐遥的编排一脸地不开心。

什么不嫁不娶，谁是骡子，谁是猪仔。什么生死的，凭什么是他们俩的故事。

左晓雾觉得有点熟悉，这和之前苟且男女的事有什么分别？为什么那俩是苟且而这俩是姻缘？他俩的姻缘恩爱秀跟书社又有什么关系？

乐遥手指点点地扫了额头，不无焦虑。

掌柜的问了，需要给掌柜的解释么？

需要么？不需要么？

陈悉鹏解释说：“他就是想玩代入感的套路，打造形象组合，编辑组合故事，按需投放后形成书社圈的品牌联想效应。为推广引流和商业转化提供更多的操作空间。”

左晓雾听得云里雾里。

好在有徐家媛接下了话茬：“掌柜的你嗑CP不？我跟你说之前那俩就没有CP感，现在这俩可是咱们亲自手搓的CP，你更喜欢嗑哪一个。”

左晓雾瞬间释然：“哎呀，好呀好呀，那我觉得乐遥给他们安排的感情故事还不够带感，等会我用女性口吻来安排一个吧。”

看样子解释不解释的完全不需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