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、全被你答成了送命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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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 　　早早来到学校，凌婕果然依言地放话，拿着消息在班级里与赵绛凝等人分享，说了全民阅读的主题。

赵绛凝不接受：“那我们手上的卡牌怎么算？这可都是实打实给过钱的。”

燕鸿鹄倒是不担心，只要乐遥能继续编排下去，手中的卡牌就不会没有价值。

班江数了数自己的球星卡，不多不少十张整。

凌婕周全着说：“肯定不会丢下不管的，我觉得大概卡牌能置换点其他的吧，或者还是类似入场资格什么的。”

瓢了一下嘴就只能无奈地接受，赵绛凝兴致并不高，然后志气全无地：“全民阅读有什么意思？现在手机那么热闹，打游戏不香么，看动漫不好么，再不济论坛聊天也好玩啊。大家都那么忙，谁有心思阅读看书，你说让我看我就得看的吗？”

燕鸿鹄摊摊手：“不理解。那我看网络小说算不算？”

班江摇摇头：“燕雀安知鸿鹄之志，燕老狗白瞎了你这个名字。”

“可不是，我也觉得我白瞎了这个名字，但燕雀是我妹妹，我还能跟她抢名字？”

赵绛凝问班江：“你倒是还好期待他的么？假大空的话谁不会说，全民阅读就不切实际。我问你平常都看过哪些书？”

班江搬着指头说：“语文、数学、英语、物理、化学……”

“行了行了，抖什么机灵。那老燕报网络小说跟报菜名似的，有用么？”

“没用。”燕鸿鹄摊摊手：“现在还不知道乐遥怎么想，他会怎么利用传教徒的身份串联和牵引。”

凌婕也没有想通，韩四哥都不能办到的事情，他乐遥一个信息窗口人有什么底气敢应下这桩任务？

……

她当然不知道，乐遥已经不是作为团队信息窗口人、而是作为书社圈首编在抛头露面。

首编、首编，首先不就得靠编。

乐遥不会茫然乱序，无的放矢。

既然圈了一帮蹭书的白嫖者众，组了一个名义上的书社圈，最少也要对左晓雾负责一点。

难得地邀请了书社圈的诸人围聚到东门三十九号小酒馆里，给胖爷、骆驼、李理钊、陈悉鹏以及徐家媛和辛鲤两位女士各点了一份酒水点心。

也不知道这账能不能指着左晓雾报销。

当着大家的面乐遥开始编了，天花乱坠地。

说什么皮之不存毛将焉附，书社圈依附于书社，但如今左掌柜的书社颓势经营，未必不会萌生退意，作为书社圈的蹭书成员，咱怎么也该想点辙，保留住大家的阅读基地。

要放长线，要钓大鱼，还要投放诱饵。

然后有人就不屑了，李理钊说：“那首编你怎么不先做个投放表率，买几本书助力一下啊？”

“咳咳。”乐遥稍显尴尬：“这个，这个钊兄啊。这个……嗯，这是个很复杂的心理感受与现实成本交互体验的过程，我不觉得能说得明白，那说了大家应该也会听不明白的。但袁枚在《黄生借书说》里明示：书非借而不能读也。这个，这个就很好么，是不是？诶——这读书人的事啊，很复杂，不说也罢。”

“对对对，读书人的事，不说也罢，不说也罢。”骆驼赶忙在一旁放下点心跳出来维护。

毕竟这不仅仅是乐遥一个人的事情，事关整个书社圈集体的尊严。

如今的读书人都这尿性？当场大家伙就集体失声了。

徐家媛和辛鲤交头接耳不知说着一些什么小话。

骆驼心不在焉地估计在构思着他没影的小说剧情。

李理钊拨着指甲怕不是还在算题。

胖爷拍拍肥硕的肚子不知所想。

陈悉鹏就一脸地拒人千里。

乐遥也没多奇怪，就这玩票性质的书社圈，不过一群目光短浅的穷光蛋光想去占人家便宜罢了。

扫视了众人一眼，乐遥继续发挥：“买书助力也不是不行，但就我们几个人杯水车薪。不过既然咱们都能被圈在一起，证明多少还是有点吸引力的不是？要不咱多圈一些人，也算是为书社壮大声势么。大家觉得如何？”

并不觉得如何，但既然不是要求投钱买书，气氛稍微活跃一些。

陈悉鹏难得开口表示：“怎么个多圈一些人啊？要来的又是乱搞男女关系的怎么办？我可没眼朝你恶心人的套路再看第二遍了……咦？我说你一早不会是嫉妒人家吧，现在就指望着多圈点人，然后基数里找分数。多来点资源好方便你没羞没臊开后宫？”

乐遥听到这里就更尴尬了，支吾着说：“话、话不能这么说，对吧。人家男男女女搞感情的事，都是日久生情的，谁能说个准？”

“日久怎么会生情，日久只会生出一个小禽兽。”

“首编你怎么还就想着那男男女女的苟且事情呢？”

大家七嘴八舌起来，左右一直都没有一个重心。

关键时刻胖爷发言补充：“其实我看男女的苟且事还挺有噱头。我是这么想的啊，利用异性相吸的招牌，咱们多圈点人，保不齐就能圈个有钱的过来，然后一起跟着吃大户嘛。”

这个想法非常老道，大家同时也觉得胖爷估计就是这么吃大户吃胖的。

陈悉鹏忽然有点警惕，觉得自己要低调。

不该来凑这个热闹啊，该不会把自己凑成大户然后给他们吃了吧。

带家教的徐家媛也动容了说：“胖爷提的思路也对啊，我们不能做成一个小众圈子，保不齐圈一个年少多金的富二代，姐们我也有点佳人成双的盼头。”

此话一出，大家选择性地忘记了苟且男女的事，深以为然。

乐遥故作老派地：“这就很诱惑了呀。我们打一个招牌，包装年少多金的浪子富二代，还有貌美如花的集团小千金，然后给编排点暧昧故事，引导些感情话题。是不是？多有建设性的想法。”

“对对对，好好好，这个有搞头。”骆驼拍着手烘托热闹。

陈悉鹏一点都不觉得热闹，他纠结着再次提出质疑：“书社圈的受众定位就这么……宽泛？这么……低端？就哪个地主家的傻儿子也不乐意有钱跑这儿浪啊。”

在座的各位，是不是都没有去过夜店啊。

他这一嘴之后又让大家没话说了，乐遥眉头皱得很深。

这陈悉鹏怎么动不动就能把天聊死了。

关键时刻胖爷打破尴尬：“陈悉鹏你的分析很有逻辑嘛，是有接受过专业训练吧。”

陈悉鹏有点汗，再一次告诫自己要低调，这书社圈什么的还是该少联系。

一念至此，他颇有些怨妇心理地扫了旁边某人一眼。

乐遥不耐烦地摆手：“什么受众定位乱七八糟的，太复杂听不懂。瞧你那没文化的样，还学人家拿专业名词挂嘴边上。不要扯自己人后腿，我们该付出的是情绪、该收获的也是情绪。情绪，只有情绪。”

这话说出来就是一番肆无忌惮、目中无人的做派。

连胖爷心底都有点想骂人，真就是一场过家家的陪玩游戏不成。

好歹忍住了多余的不屑，他反而眼神友好。

“也对，积极调动大家的情绪嘛，尤其是去扮演有钱人家的子女，怎么地也得情绪丰满点。”

胖爷长相就憨厚实诚，大家都比较给胖爷面子的。

听他认同过乐遥了，也就叽叽喳喳随便附和起来，扯着有的没的，大家一边出谋划策的样子一边吃吃喝喝。

商讨了由谁和谁去扮演有钱人家的子女，议论着有钱人的神情样态、言行举止，编排着乱七八糟的感情故事，以及如何接地气与书社圈打好配合等。

年少多金的浪子富二代，陈悉鹏不大乐意出演，毕竟浪子这个形象他怕有人当面不喜欢。而骆驼和李理钊则压根就没那气质。胖爷更不用说了，胖和爷两个字都是硬伤，所以大家看向乐遥。

乐遥摊摊手：“亏你们想得出来，我怕不是会拉低全球富二代的标准成分。搁置再议！”

貌美如花的集团小千金，原本打算在徐家媛和辛鲤之间挑选。

陈悉鹏兜着说：“你们怕不是对貌美如花有什么误解。”

空气突然安静，徐家媛与辛鲤的眼光直勾勾地估计想布置犯罪现场了。

乐遥拍着桌子吼：“鹏哥你要再这样不带你玩哈，给你个机会，今天吃的喝的你买单就算赔罪。”

麻爪的，就知道会这样，终究被当大户给吃了。

陈悉鹏咬咬牙深恶痛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