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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牧剑授贼首，哪怕是蔡中脖颈处喷涌的鲜血溅红了他的衣摆，他的神色也没有任何变化。
仿佛。
他杀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。
而是随意的踩死了一只微不足道的路边蝼蚁。
不是刘牧生来就铁石心肠！
是因为刘牧很清楚一个道理：
在汉末乱世的逐霸路上，一味的妇人之仁和道德仁义，是走不到最后的。
他已经不记得自己第一次杀人是在什么时候。
但刘牧知道。
一将功成万骨枯，一帝若出尽杀伐。
此刻躺在地上的无头尸体蔡中，不会是他杀的最后一个。
州府门前。
同样持剑胁迫蒯良的蔡瑁，将自己弟弟蔡中的死看了个真切。
尤其是蔡中那正对着他的脑袋，刺激的蔡瑁整个人都在颤抖，面目狰狞万分。
“刘牧！！！”
“啊！刘牧！！！”
“你……”
蔡瑁怒喝。
他咬牙切齿的将原本架在蒯良肩膀上的长剑，猛然间恨欲狂的指向了刘牧。
恨不得将刘牧戳死当场。
“蔡瑁，你这是在无能狂怒吗？”
“才杀了你一个弟弟你就受不了了，我要是再杀一个，你岂不是要……”
“扑哧！”
血花溅起。
紧接着。
一朵妖冶鲜红的红花，在蔡瑁弟弟蔡熏的左心口处晕染开来。
蔡熏低头看去……
闪烁着寒光的剑刃正居于红花的中心，源源不断的夺取着他的生机。
与此同时。
疑惑之色出现在蔡熏的脸上。
这种不明不白的憋屈的死，是他压根没料到的。
不过。
在身体轰然倒地的瞬间，蔡熏听到了死前的最后一句话。
“你岂不是要将牧生吞活剥？”
“蔡瑁啊，你看，因为你的迟疑和犹豫，你又害死了一个你的弟弟呢？”
“你现在可只剩两个人头的时间了！”
将长剑从蔡熏的尸体上抽出来，刘牧这一次没把剑刃指向蔡瑁仅剩的弟弟蔡和。
而是落在了他的儿子蔡成的身上。
结果。
令刘牧没有想到的是。
他刚把剑落在蔡成的肩膀上，一股夹杂着尿骚味和粪便的气息就出现了。
低头看去。
原来是蔡瑁的儿子在见到两个叔父先后被刘牧杀害后，竟然直接吓的大小便失禁了。
“晦气！！！”
刘牧脸色一黑。
他嫌弃的对着一侧的魏延说道：“文长，待会你来！”
“杀这种人，简直脏牧的剑。”
“主公放心！末将的剑不嫌脏！”魏延应声出列。
他不光对杀诸葛亮兴趣很高涨，对虐杀权贵同样很喜欢。
魏延一脚将跪在地上吓的大小便失禁的蔡成踹倒在地。
然后，其一脚踩在了还没有爬起来的蔡成脊梁骨上。
他把手中的长剑当做断头斧一般，在蔡成的头上比划了几下。
“蔡瑁老狗，某家劝你好好考虑一下我家主公说的话，否则，你这儿子的命恐怕难保喽。”
“嘿！”
“小儿，你还不赶紧劝劝你爹！”
魏延用手中的剑刃在蔡成的脸上啪啪拍了几下，使得其脸上印了好几道红印。
他残忍的笑道：“小儿，你要是劝不了你爹放下武器投降……”
“某可不敢保证待会动起手来杀你的时候，能一剑砍了你的脑袋。”
“啧啧，如果剑刃卡在了你的脖子里……”
“你说，是不是怪瘆人的！”
魏延的威胁溢于言表。
顿时令早就吓破胆的蔡成一个打了几个激灵。
身为纨绔子弟的他何时经历过这等场面，立刻对着蔡瑁高呼出声道：“爹，救救我！”
“救救我啊！”
“儿不想死，救救儿呐！”
“爹，不……不行您投降了吧，不要再抵抗了！”
“孩儿不想死，真的不想死！！”
高呼求救挣扎之间，其之前失禁的大小便使得地上形成了一个尿坑屎洼。
随着其动作幅度不断加大，更是有几点混杂着屎尿的泥水沾染到了魏延的身上。
这令魏延的脸色猛地一抽。
可碍于自身的脸面，不好表现出来的他，只得不动声色的加大了踩在蔡成脊梁骨上的力度。
“嗷！”
“嗷嗷！”
正在求救劝父投降的蔡成，剧痛之下顷刻间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叫声。
整个人疼的，都快弓弯成了一只煮熟的大虾。
蔡瑁看着自己儿子的惨状，他可谓是心如刀割。
“刘牧，就你敢杀人不成？”
“我儿若是有什么闪失，我……我……”
蔡瑁拿起手中的长剑对着蒯良的后心，僵持了半天却是始终不敢刺下去。
因为蒯良死了，他便彻底没了与刘牧谈判的筹码。
而刘牧呢？
依旧可以肆无忌惮的杀下去。
先杀他的儿子蔡成，再杀他剩下的一个弟弟蔡和，最后毫无顾忌的杀没了人质在手的他蔡瑁。
越想越怒，心中就越急。
没有办法破局的蔡瑁面色一阵青紫变幻，霎那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。
蔡瑁气的吐血了？
这突如起来的惊变，令刘牧和其一众麾下诧异不已。
就在刘牧暗暗感慨蔡瑁不经折腾的时候，他的耳边传来了蔡瑁的高喝。
“刘牧！”
“瑁若是选择以死谢罪，你可否给我蔡氏留条生路，放我族人一命？”
绝望之下，蔡瑁妥协了。
他选择了最英雄的死法。
将诸罪加于己身，为家族其余人寻得生路。
刘牧没想到蔡瑁会开出这样一个条件……
沉吟片刻，。
他点了点头道：“可！”
“对于敌人想要选择什么方式死，牧还是尊重的！”
“蔡瑁，你死了，我就饶你族人一命！”
见到刘牧同意，蔡瑁面上悲怆一笑。
他留恋的看了一眼儿子和弟弟蔡和，毅然的将原本架在蒯良身上的利刃抹向了自己的脖子。
“扑哧！”
“噗通！”
血水溅了距离蔡瑁最近的蒯良一身。
等到蒯良反应过来时，看到的已然是没了生机，倒在地上的蔡瑁尸体。
闻着身上源自熟人血液的腥气……
蒯良来不及感慨，胃里的翻滚之感，立即令其狼狈的趴在了地上呕吐了起来。
注视着趴在地上呕吐不止的诸多岳丈之一，刘牧眼底闪过一丝惋惜。
可惜没能借蔡瑁之手顺势除了蒯良。
蒯良，蒯越这二人一个任州牧牧主簿，一个任长史，于他而言，权力还是有些大了。
这二人若是把持着权力和官位不退……
哪里还有他刘牧手下的心腹嫡系庞统，徐庶等人崭露头角的机会。
希望经历此次危机后，二蒯能够识趣，主动退下来一个吧。
这样，他们双方都好看。
将目光从岳丈蒯良身上收回，刘牧看向了随着蔡瑁死去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其子蔡成和其弟蔡和。
“魏延，将这二人杀了吧！”
“不止这些人。”
“连蔡氏有关联之人和参与蔡氏叛逆的人，也全都杀了！”
“除了……”
“嗯，我那已故父亲的妾氏，蔡氏。”
刘牧这道命令一出，立时听的在场众人一惊。
觉察到众人的异样，刘牧轻声开口。
“诸位！”
“汝等可莫要以为牧是那等背信弃义之人，我既已经答应了蔡瑁留其蔡氏族人一命，那就是一命！”
“还是说……”
“在汝等眼中，那蔡氏不是蔡家族人？”
向众人诠释何为“饶蔡氏族人一命”含义的同时，刘牧的脑海中蓦的浮现出了一个娇俏的身影。
那是他的弟妹。
刘琮的妻子，蔡莼，小蔡氏。
“算了，我这人心善！”
“除了蔡氏，我那琮弟的妻子也一同放过吧。”
“她死了，琮弟一个人怪可怜的！”
他刘牧都开局快进到玄武门继承法了！
再效仿李二凤霸占刘琮的妻子，好像也没什么！
毕竟。
古来帝皇无完人，谁还没有一点道德瑕疵呢？
【13】古来帝皇无完人，将玄武门继承法贯彻到底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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