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忽悠陈宫

唔系羔羊 / 著 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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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   “在下何德何能,能入先生耳。”陈宫先是谦虚,随后又问道:“不知先生是从何处听说啊?”

千穿万穿,马屁不穿。张弓长明白这个道理,是个人都喜欢听别人夸自己,陈宫自然也不会例外。

“这,我虽愿说,就怕公台兄不信哪。”张弓长表现出一丝为难。

“欸,先生只管说便是,在下断无不信之理啊。”陈宫也想听听看自己的名声在外是什么模样。

“公台兄的大名我是从家师那看到的。家师在书中记载有几句‘陈宫,字公台,东郡东武阳人,性情刚直,足智多谋,年少时与海内知名之士相互结交’。至于其他,我已经记不清了,当时的画面有些模糊。”张弓长开始按照后世的评价瞎编。

“??!!什么意思?记载?难道先生的老师认得在下?”陈宫有些疑惑。

“这我倒是没问,因为当时是在梦里,所以我也记不是太请。”张弓长面露思索之色。

“梦里?先生说笑吧。子不语怪力乱神啊。想来先生的老师定是识得在下吧,先生不想暴露老师尊讳所以诓骗在下吧。”陈宫面露不愉之色。

“公台兄见谅,你就当我是胡言乱语吧,咱们聊点其他的也行。”张弓长也不反驳。

总不能和他说自己来自未来,看过一本书叫三国志吧。那还不如梦里的老爷爷靠谱呢,毕竟这是在古代,鬼神之说还是有很多人信以为真的。

若是张弓长反驳几句陈宫还真就把他当有点才学的大忽悠了,可谁曾想他居然一句不反驳,这倒让陈宫起了疑惑,心想难道真有人梦中授课?

“今日天色已晚,在下倒还有些公务需要处理。待得他日,陈宫定登门拜访,今日便先告辞了。”说罢陈宫便带着两个大胸肌随从径自离开了。

“公台兄慢走。”看着陈宫渐行渐远,张弓长突然意识到自己可没看见陈宫付钱啊。

“那个,店家,这个这个……”张弓长对着店家一阵搓手,满脸堆笑。

“先生放心,已经有人结过账了。”显然店家是见过世面的人,一见张弓长的窘迫样子便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。

此时陈宫已经带着两个随从回到了府中。

“珍珍,莲莲,你俩去查查这个……咦,叫什么来着,竟然忘了问他名字,就是今天遇到的那个先生,越详细越好。”刚坐下陈宫便对着两个随从吩咐道。

“是。”

没过多久,其中一人便回来了。

“先生,现已查明,此子名叫张弓长,尚未表字,年幼丧父,去岁丧母,未出过村,也未曾拜师求学,平日为人木讷,不善言辞,是个老实人。”珍珍做着报告。

“嘶……难他天?!此子最近两年半也没出过门,哪来的老师,从小土里刨食哪来的如此文采?莫非真是梦中仙人授课?”听完珍珍的话,陈宫也是惊疑不定。

而此时吃饱喝足的张弓长正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往家里赶去。

俗话说饱暖思淫欲,张弓长回到家躺在茅草铺满的床榻上是怎么也睡不好,倒不是因为他思淫欲,而是在思考饱倒是饱了,但该怎么暖起来呢?也不能生火啊,家里也没点柴火,总不能把床榻给烧了吧,那无异于杀鸡取卵。

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好法子,随口感叹:“安得广厦千万间,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。”

而此句正好被还未回去复命的莲莲听到了。心想:“这人看着邋里邋遢,倒还真是出口成章啊,回去说给先生听听。”

随后陈宫从莲莲嘴里听到了张弓长的诗句,一时间也是感叹此人心怀天下,胸襟广阔,他日若能乘风起,扶摇直上九万里啊。旋即决定与其真心结交。毕竟雪中送炭与锦上添花可是截然不同的。

陈宫自是不知道他的这一决定将会为自己的人生带来怎样的变化。

翌日清晨,张弓长被茅草弄得身上瘙痒难耐便起了床。望着自己的茅草屋,再想着还身处未来的自己的父母,不禁悲从中来。

端着葫芦瓢,想着家里没牙刷,没牙膏,没米没菜,既委屈又愤怒。随后便是无可奈何。

本着开心是一天,难过也是一天的想法,张弓长开始唱小曲:“李豁子,清晨起来去拾粪,回家喂给我的女人。东院找罢西园找,南院找罢北院寻那……”

就在此时,陈宫带着珍珍莲莲来到了屋外。

“先生这小曲倒是有趣得很,只是为什么拾粪喂给你的女人呢?”陈宫自顾自地往里走,边上的珍珍和莲莲则是面色难看,又有几分庆幸。难看是因为拾粪喂给女人,庆幸是喂给他的女人而自己不是他的女人。

“公台兄早啊。”打过招呼后又说道:“我又没有女人,喂给谁都一样。”

“此言……甚是有理。“陈宫愣了半晌没想出来怎么反驳,毕竟也没说喂给他的女人不是。”

“公台兄今日来这么早是有什么事吗?”张弓长不解。

“张兄有大才,陈某想举荐张兄出仕,不知张兄是否愿意?”既然打定主意与其结交,陈宫也是开门见山表达了自己的善意。这倒不是说陈宫不想把张弓长留在身边做事,只是怕张弓长不愿屈尊。

“公台兄有心了,只是在下虽识得几个字,但恐怕是难当大任哪。”张弓长立即婉拒了。开玩笑,现已是东汉末年,黄巾起义已经发生,天下大乱在即,给汉室当官能有什么出路?万一被当了炮灰,岂不是直接凉凉。

“是陈某唐突了。但恕陈某直言,张兄你现在是身无分文,生存尚且是难事,不做官难道是张兄有什么其他的安身立命之法?”陈宫倒是没有其他意思,只是单纯的关心,毕竟世上倒是也有些奇人不愿为官。

“非也,说起来倒是有一事想麻烦公台兄。”说到这张弓长脸上有些不好意思。

“张兄但说无妨,只要在下能够办到自当不遗余力。”听到张弓长有所求陈宫倒是心头一喜,毕竟他是来结交的,有所求倒是正中下怀。

“哎,公台兄不知,小弟自从家母离去之后便是心痛难忍,整日浑浑噩噩,直到去年正月十五晚上,我快要冻死的时候,迷迷糊糊看见一个白胡子老头,骑着一头青牛朝我走来,摸着我的头,说‘你与我有缘,可愿与我学道?’也许是命不该绝,从看到他之后我便感受到浑身暖洋洋,不再有一丝寒冷的感觉。自那之后,每天夜里老师都会在梦中传授道法。现实世界不过才过去一年的时间,而我在梦中却已经度过三十余载啊。在这一年中我不吃不喝,也不过是从家师那学到丝毫皮毛。就在昨日醒来前,家师突然骑牛离去,与我说剩下的路得靠我自己了。哎,这一年间,田地荒废,颗粒无收,现如今家中又无银钱,确实难易度日。不知公台兄府中可缺账房,只需管吃管住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