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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妖怪的加入，给梓山增添了新的活力。
桔梗进步飞快。
事实证明，一个人闷头苦练和两个人模拟实战的效果是有区别的。两个人模拟实战与和真正妖怪战斗的效果更是相差甚远。
哪怕这只是一个很弱小的女妖怪，但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妖气却好像是一种兴奋剂一样，不停刺激着小巫女的精神与灵魂——这就像是水与火的相遇，注定要以一方的彻底消失为结束。
在与女妖怪的战斗中，桔梗胜多败少。
但值得一提的是，随着时间的流逝。桔梗战胜那个女妖怪的难度在增加，战胜她的时间也被拖得越来越长。
事实再次证明，进步飞快的不止是她。
“这只女妖的才能算不上多好。”
“但总归也算不上笨。”
陆离曾亲眼目睹那个女妖怪钻到了梓山深处，与山中的雾气融为了一体。
她是水妖，对这种潮湿的环境有着先天的亲和。而当梓山内的灵气已经无法对其造成伤害后，那满是大雾的环境就是她绝对的主场。
水是她的身体，水是她的武器。只要她想，她就可以将一些水汽凝结成水滴，再将水滴汇集成暗器。
在这样的环境中，就算是桔梗也必须要小心谨慎，防备着那不知何时，不知道会从什么地方突然爆发的偷袭。
她的灵力探测技巧有了长足的进步。
但这样做的坏处也是显而易见的——以桔梗目前的灵魂力量，她根本做不到长时间维持【灵力探测】的状态，更别说是将其常态化。
所以，当精神力被过度消耗之后。桔梗不得不重新躺回自己的小床上，望着天花板发呆。
“脑袋……好痛。”
精神力透支导致的头疼欲裂，将小巫女弄得龇牙咧嘴，难以做到真正的休息。
她不得不强迫自己，去思考一些其它的事情，以分散注意力。
思考什么呢？
“想想江户城的景色吧。”
一想到江户城那灯火辉煌的样子，小巫女就满心欢喜，连身上的痛楚都减少了一些。
……
小巫女在休息。
陆离却没有闲着。
他拿着工具，来到了梓山的山脚下。找到了一片地势平坦，土地肥沃的河谷地带。
他打算在这里种点什么，再养点什么。
——他早就想这么做了。
但之前的他苦于没有力量，连梓山都不敢下，这个计划也就闲置了下来。
现在好了。
他不仅有了能够在这乱世中种地的力量，还有了一个绝佳的好帮手。
“妖怪！”
当陆离了解到，妖怪这种生物竟然不需要通过进食就可以维持生命的基本活动后，他几乎要将所有赞美的话语赠送给他手中的这把斩魄刀。
“干活，干活！”
那是真正意义上的“大材小用”。
这把名为【百鬼】的武器，本是一把可以支配天下所有妖怪的权杖；但到了陆离的手中，它却成了一条鞭子，抽打在可怜女妖的身上。
女妖怪想哭，但是却连哭都哭不出来。
她的喉咙已经被陆离用缚道封住，再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。她的身体更是被那把斩魄刀所限制，如果陆离想，便能在下一瞬间摸消她的全部意识，让她沦为真正的“行尸走肉”。
她不想成为那个样子。
——这倒不是因为她害怕死亡，她已经是妖怪了，又哪里还怕死。
她只是因为心有执念，还有哪怕是忍辱负重，也要不得不去完成的事情。
所以。
“干活，干活。”
女妖怪遵从陆离的指令行动。
水从她的身上滴落，分不清这究竟是她的泪水，她的汗水，亦或者是她本身的水。
……
又是一天过去。
山下开地的人，收获颇丰。
听话的妖怪真是最好的劳动力，不需要休息，也不需要食物，还拥有强大的力量（相较于普通人类来说）。
陆离和这个女妖怪合作，仅仅只是一天的时间就开垦出一片两亩左右的土地，顺便还用篱笆将其围了起来。
陆离打算在里面种点蔬菜，改善一下口味——他已经受够粟米粥配咸菜的日子了。
但如何获得蔬菜种子，却是一个难题。
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岛国，蔬菜本身就不是什么常见的东西。哪怕是后世很常见的西红柿、土豆，在如今这个时代都是稀罕地不得了的东西。
陆离许愿，那个系统最好能触发一些可以奖励蔬菜种子的任务。或者更加干脆一点，直接送一个包罗万象的种子袋。
“或许，我可以尝试引导那个小巫女也过来种地？”
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交流，陆离其实已经隐约摸到了系统触发任务的规律——它会在小巫女做某个新鲜事的时候触发，并且奖励大概率和这个事件有关。
不过，话又说回来。
现在的小巫女，又在做什么呢？
……
夜晚。
梓山灵庙，舍房中。
桔梗在望着窗外的月亮发呆。
她今天白天时断断续续地睡了一会儿，如今已无任何困意。
她想要下床锻炼，练习一下符咒的绘制。可隐隐作痛的大脑又告诉她现在绝非加练的好时机。
她只能继续发呆，继续去想关于江户城的事情。
——但是，很奇怪。
明明是在想相同的事情。
可是，由于时间的不同，小巫女的视角忽然出现了一些变化。
白天的她，回想起来的是江户城内的繁华，是喧嚣的人群，是酒与食物的香气。
是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。
可晚上的她，却莫名想到了一些之前从来不会去想的细节。
她想到了阴阳师脸上的微笑，想到了陆离紧皱的眉头，想到了女妖怪面色苍白的样子。
以及，更加重要的——陆离在斩杀了妖怪之后，拉着她飞速离开江户城，直接用最快速度回到梓山中的样子。
“不。”
“不对！”
回想起陆离一路上的紧张，以及回到梓山中后那松了一口气的表情。
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的小巫女，脸色瞬间一变：
“师兄有事在瞒我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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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章 变强只为种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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